Thursday, November 10, 2011

我守着一间屋

爹娘旅行去了,没有带上我。
亲亲许先生去了outstation,也没带上我。

我每天寂寞地,从玄关晃到厨房,从楼下晃到楼上。
电话拿起想拨动,还是放了下来。
架起眼镜,埋首工作。

爹娘离开的那一天起开始伤风。
许先生离开的那一天开始恶化。
脸上起了红疹,医生说是敏感。
是对气候敏感,还是对寂寞敏感?

我搬了桌子对正门口默默工作,有人回来时可以立刻知道。
低下头发现小狗豆豆也巴巴守着门,我蹲下身子告诉它没有人会回来的。
它还是倔强地看着门口。我何尝不是呢?
一人一狗,电视声,敲打键盘声;寂寞的,可是不孤独。

娘亲打过电话来,我说“很好”时有点想哭。
我告诉她我生病了,可是不想看医生。
其实我很坏心,我故意要她担心我。
我告诉娘,豆豆很寂寞。就算他们不在,豆豆还是要去他们房间睡。
我不敢说我也寂寞,我只是说我很想吃饭。

许先生打来的时候,我会恐吓许先生。
说我娘亲对他很不满,放任我一个人在家孤零零。
其实我是骗他的,没有人懂我一个人在家。
我还是讨厌,需要outstation的工作。

我故意午夜才晒衣服,那么左邻右舍就不会问我:“一个人在家啊?”这种问题。
通常晒到一半时会想起不懂谁谁谁说过,午夜晒衣会招来好兄弟。
每次都会心里发毛。

亲吻豆豆后,回房间躺下。
在黑暗中想像星星。
一颗、两颗、三颗……

几点了?
终于听见车子引擎声,弟弟们回来了。
这两个人,爹娘不在就不见踪影。
回来就好。这屋子就热闹了。

我挣扎着想下楼和他们说一会儿话,就算骂下他们也好,
还是倦极入梦去了。














这样也好。
睡着了,就不寂寞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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